制片楊力浩:熟悉而又陌生的華爾街
引子:手記的作者是美籍華人楊力浩,一個20出頭的小伙子,白凈得像個女孩子。楊力浩的先輩算得上是美國最早的移民,家族最早的一張全家福就印在介紹美國移民史的冊子上。
像大多數(shù)華裔后代一樣,楊力浩能講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但是與國內(nèi)人交流還是會有一些困難,很多現(xiàn)代名詞他都無法理解,比如“手潮”、“面”等等,大部分漢字楊力浩還是能認識的,除了自己的名字大多數(shù)方塊字他都寫不了。
外國人守規(guī)矩,這點在有著一張典型東方人面孔的楊力浩身上尤為突出。攝制組從美國西海岸拍到東海岸,導演和攝影師隨時都在捕捉生動的畫面和具體生動的人物。于是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樣一幕,攝像師剛把機器架好,準備拍攝,楊力浩立刻出現(xiàn),非常嚴肅地說:“這個地方還沒有遞交申請,我們并沒有拍攝許可證,按照美國的法律這樣做是違法的”。遇到這樣的國際制片,導演輝子非常郁悶。經(jīng)過了最初的艱苦磨合之后,楊力浩開始將工作重心轉(zhuǎn)向聯(lián)系采訪對象。而新的問題又隨即出現(xiàn)了,楊力浩大學學的是經(jīng)濟學,他時常會拋開導演預先設定的問題與采訪對象展開學術探討。
所有的矛盾在四十天的拍攝中一點點化解。這個攝制組的拍攝量是四個攝制組中最大的,一共拍攝了120多盤專業(yè)帶,超過150個小時的素材。
熟悉而又陌生的華爾街
我從小一直在紐約市中長大。小時候我和我同學經(jīng)常騎車到巴特里公園打籃球,華爾街是必經(jīng)之路。年少的我當時并不知道華爾街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金融中心。
去年中央電視臺問我要不要陪同《華爾街》劇組到美國拍記錄片的時候,我一開始以為劇組主要是想找人幫忙作翻譯,真沒想到在拍攝的過程當中我也會學到這么多關于美國歷史和文化的東西。
在六個星期之內(nèi),我們跑了一圈美國,并采訪了很多世界著名的金融專家、包括諾貝爾獲得者以及金融行業(yè)最高層的領導。作為國際制片大部分的專家是我采訪的,雖然我最后沒出現(xiàn)在片子里頭(很可惜!)可是對于一個學習經(jīng)濟的學生來講,有機會直接與著名專家進行交談非常難得。我在大學里讀過很多我采訪的人寫的文章,沒想到畢業(yè)以后我就可以和他們面對面地聊天!
而最讓我們感到興奮,是偶然遇到了普通美國人。一天,在達拉斯下飛機之后,天色已晚,打個出租直奔酒店。 我記得那會兒已經(jīng)很晚,大家又餓又累,在去酒店的路上沒有人說話。為了打破沉默我與司機搭訕,問他開車多長時間,過了良久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他說:“我以前曾經(jīng)擁有了倆家建筑公司可是金融危機中因為沒有人買房子所以我的公司都倒閉了。為了養(yǎng)活家里人我才開始開車。雖然我現(xiàn)在生活很困難,但我依然很驕傲。這就是美國人不屈的精神?!本驮谒v這段話的同時,我注意到導演的眼睛放著光,就像是獵人發(fā)現(xiàn)了獵物,我們終于找到了可以敘事金融危機故事的人,而且是一個普通的美國人, 導演摁下了攝像機的開關,然后示意我繼續(xù)提問。我不知道我和司機的對話最后有沒有出現(xiàn)在片子里頭,但是我至今記得那個開出租的美國司機,雖然我也生活在美國,但是對于金融危機的切身感受我是通過他才體會到的。
我過去一直有個誤區(qū),一位電視片制作是一個腦力勞動,而導演第一次見到我就說,拍攝紀錄片必須排除萬難追求有意思的故事,拍片子說到底也就是講故事的一種方式。拍攝時,我們經(jīng)常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捕捉人物、畫面、場景,攝像師、音響師、攝像助理和我都得隨時隨刻準備行動,只要導演眼中放光,我們就必須奮不顧身地撲上去,一整天跑來跑去非常辛苦,我終于明白:拍電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體力勞動。
無論如何,我很榮幸能夠加入《華爾街》的劇組。在短短的四十多天的時間之內(nèi),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并學了很多新東西。在美國拍攝的日子給我?guī)Я撕芏酂o法遺忘的回憶,也讓我對美國有了一個新角度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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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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